禮物的進行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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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很喜歡跑到我跟前說:姥姥我是耶穌送給你們的禮物。

她說的一點也不錯。那時候女兒剛拿到學位,正準備找工作,那想到就懷孕了。

她挺著肚子,南北奔走面試,既辛苦又懸念。她的恩師吳老師說得好:妳有了寶寶,兩邊爸媽一定會很高興,但是妳初任教職,加上養育寶寶,壓力不小,對研究工作多少也會影響。

後來果然在工作與育嬰中焦頭爛額,有幾次在夜裡孩子感冒哭啼不停,我看新手媽媽也要跟著哭的景況。嬌客也可憐,從新竹趕回台北,塞車時要二小時多路程,早上五點多就要上路,一家大小三天兩頭的感冒,小病也不斷。女兒上班後,Q Q早先送去「育德」托育,他們把孩子照顧得不錯。後來更幸運的是,有萍萍乾媽的照顧,她把Q Q當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愛。

當然我們兩老,也沒閒著。姥爺大早起來,就急忙用jura咖啡機調好拿鐵,取出前晚姥姥以電鍋熱著的包子什麼的,等女兒用過餐,再幫已抱QQ的女兒拿大小提包,送至車庫。然後陪姥姥買菜、打點餐食以及QQ各種副食,幾年下來,退休的姥爺越來越有勁頭,姥姥卻五十肩復發。幸好女兒心疼老媽,找到代做餐食的曾小姐,拿熱熱的湯菜回家,解決部分吃的問題。有朋友好心勸說:要看開些,孫子是不會記得妳對他的好。或是別的有智慧的老人,所做所言。這為我們真是個難題,我們的智慧有限又有障礙:不忍。因為不忍就不忍心不管,也沒有大智大慧找到真正的法子,只會跳進去,一塊同甘共苦,你說這是好心好法,我橫看豎看都不像,只能說這兩個老人,有幾分糊塗,安於現狀,不想那麼多。尤其姥姥依靠信仰,把明天放在上主手中,痛的不能入睡的肩膀,三位醫生都說要換關節才止痛,竟也撐過來。痛止了,也能燒幾個小菜,寫幾首打油詩上部落格po文,這一切都是QQ給的動力和靈感。

五年過去,QQ讓我們大人全心學習愛與付出,結果QQ乖巧又可愛,上天給我們加倍的恩典,難以言盡的喜樂,使我們滿心感恩。

下面的圖文,就是這些過程的留痕,讓QQ現身說法:

「當我對世界睜開眼,重疊送禮者的臉龐,只是妳叫媽咪。」(出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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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爹地的臂彎多麼溫暖,你的愛無論前世今生永不止歇。」(7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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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張神父春申爺爺您在天上好嗎?我們都很想念您。

感謝天主讓您參加了我的入門聖事。多年前您也抱著媽咪領洗,您是她的代父,所以媽咪都叫您乾爸爸。也謝謝沈德中神父在聖家堂為我付洗,他為我取的聖名則濟利亞St. Cecilia,她是音樂主保。沈神父愛音樂、繪畫,QQ也愛,願則濟利亞引領我。」(1m25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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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嬤,謝謝您抱著我完成領洗禮儀,姥姥和媽咪都好感激。雖然信仰不同,您卻有開放、尊重的氣度,因為您相信,信仰中最重要的精神就是善念和愛,Q Q也要學習阿嬤這種胸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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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無論是阿公、阿嬤,或姥爺、姥姥,為Q Q只代表一個字“愛” ,都是愛我的人。」(1y7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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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除了姥姥,上勞瑞斯都叫魚排,我們都是紅肉食者,連Q Q我也不例外。我們也只有大節日,才會去勞瑞斯。將要邀請乾媽全家,為感謝她和乾爹對我的照顧,好期待。」(1y9m12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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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舅公,和您在一起,我就變臉。姥姥說:舅公心裡有個小飛俠。所以媽咪從小也常對您變臉。幸好舅婆有治小飛俠靈藥,我只要喊:舅婆………」(2m18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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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媽咪不惜工本,滿週歲為我拍沙龍照。第一次拍照,QQ沒在怕,大哥哥都說我好乖。」(1y7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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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上三張取自沙龍照)

「滿週歲,在高雄義大,小小的咖啡廳裏,姥姥為我買的迷你蛋糕慶祝。我還不會唱生日快樂。以後我就很愛唱,所以每年都有生日蛋糕,還是爹地從新竹帶回的RT蛋糕。」(1y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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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沒有什麼朋友,只有幾個堂哥,和一個堂姊,我好喜歡姊姊。她好棒,將來一定是傑出的職能治療師。相片是阿公拍的哦,在新社千樺西餐廳。」(3y11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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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過我上學以後,就會有許多同學。媽咪好高興,我終於做了她實幼的小學妹。」(4y4m20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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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看到這裡,看到的都是輕鬆愉快的畫面不是嗎?姥姥說:QQ好像棉花糖,只一小撮糖而已,有足夠元素就能膨鬆漲大,彌補了過程中所有的辛苦。姥姥說什麼我一點也不懂,只知道棉花糖很好吃。」(4y11m27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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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QQ吸吮指頭,棉花糖的餘味,也使她回味無窮。

我們接受了珍貴的禮物後,快樂是什麼?看QQ一路成長,除了她的父母,我們兩老也是邊看邊學習。以單純的心,小小的快樂,每天只做當下該做的,為人也為己,把明天交給造物主,人生餘味,盡在其中。

---寫於QQ五歲生日

後記:

舅婆捎來一張愛犬多多,祝QQ快樂的生日卡。

QQ今年在吹蠟燭許願時,姥姥知道她想要什麼:一隻狗狗。

姥姥已經讓步,只有一個條件,是我們約定的秘密,願上主成全Q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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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多多想到我們的圓寶,正文竟沒他的圖文,剛好借這一角,給二年多前離開我們的圓寶,一些回眸。QQ本叫Q寶,他走了之後姥姥覺得少了一寶,才改叫QQ。其實他是Q爸學生拾到的流浪黃金獵犬,又病又瘦弱,不久就變得油光水滑,神氣活現的。後來除了常為Q爸和QQ爭寵,他真是隻幸運的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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